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LOL英雄短故事——艾翁 翠神
胜于蓝2020-07-13【游戏杂谈】人已围观
简介“蘑菇的聪慧总能让我惊奇。”~ 艾翁艾翁,许多认识他的人都称他为荆足或者老樵夫,他是一个半人半树的奇特生物,游荡在符文之地的荒野上,所经之处无不生机盎然。他知晓
“蘑菇的聪慧总能让我惊奇。”~ 艾翁
艾翁,许多认识他的人都称他为荆足或者老樵夫,他是一个半人半树的奇特生物,游荡在符文之地的荒野上,所经之处无不生机盎然。他知晓自然界的种种秘密,无论是飞禽走兽还是游鱼虫孑,都与他交谊深厚。艾翁会培植丰茂的森林,向路遇的凡人传授奇特的智慧,时不时地,他也会向口风不严的蝴蝶托付自己所知的秘密。
艾翁
翠神
“无情者艾翁”是一位出名的勇猛战士,他生活在古代沃尔瑞加德时期的末端。他的氏族信奉好战的旧神,不肯像其他氏族那样臣服于新崛起的“三姐妹”势力。
然而,黑暗的巫术强化了三姐妹的军队,她们的力量是不容否认的。艾翁和他的族人为了推翻可恨的冰裔,经过持久且周全的密谋,最后启程航向东方——他们要寻找那片太阳初升的土地,因为据说所有的魔法都是从那里流入这个世界的。如果艾翁能将这种力量据为己有,那他肯定所向披靡。
他的舰队驶向天边的同时,也离开了人们的记忆,成为了神话传说,因为再也没人在这片土地上见过他们。
事实上,无情者艾翁登陆了艾欧尼亚。他和手下的战士们血洗了十多个沿海定居点,然后发现了一片神圣的树林,这里被称为奥米卡亚兰,意思是“世界之心”。就是在这片古怪的碧绿园林中,他们遭遇了最猛烈的抵抗。在扭曲的树干笼盖之下,许许多多半人半兽的杂合生物一次次地扑向他们。
艾翁不肯退缩,继续推进,最后带着损失惨重的远征队找到了艾欧尼亚人的至圣之物:传说中的帝柳。
艾翁看入了迷,全然不顾身边正在进行的打斗。这实在是一棵庞然巨树,柔顺的枝叶如同薄纱一般垂挂下来,轻闪着金绿色的光芒。这是他从未感受过的魔法,而且显然这些非人类的生物要誓死捍卫它。于是为了瓦解敌人的意志,他举起了战斧,发出一声憎恨的咆哮,一下下砍在帝柳的树干上。
大树倒下了。在生命能量的乱流中,无情者艾翁顷刻间灭散了。
恍惚神游之中,他看到战斗已经结束。死者的血肉被食腐的鸟类和昆虫吃掉,或者在勃发的彩色蘑菇丛下腐烂。骸骨化为肥沃的泥土,土里的种子发芽生长,结出了属于它们的果实。新叶复萌,新花怒放,死去的人反哺了无数生命,在目之所及的地方汹涌地爆发。
艾翁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美丽的盛景。生命,千万种形式的生命,紧紧相依,互不分离。他哭了,落下露珠般的泪水,打在他早已变了模样的身上。他比记忆中的自己高大了许多,四肢覆盖着树皮和枝叶。来自另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的魔法在他体内运转。他不知道为何,也不知道如何,但此时的他就是残存于世的帝柳。
顿悟以后,他听到了山丘的呼喊、树木的嚎哭和苔藓的簌簌泪水。他反省了自己犯下的错误,自己的无情。艾翁痛彻心扉,他恸哭着请求原谅。
当艾翁终于可以挪动双脚的时候,已经过去了很久,世界似乎变得……崭新?他原本暴力和悲伤早已淡化成心中的残响。他发现自己可以把脚趾深深扎进土中,同根须、石块、江河交流。即使是尘埃也有它自己的主见!
艾翁游荡到远方——横跨艾欧尼亚及更远处。奥米卡亚兰的奇特魔法也跟着他。他与大大小小的生物结交亲密的情谊,他观察他们的小毛病,也欣赏他们的小情趣,还会时不时地伸出援手。他帮毛虫开出捷径,与绯红树怪玩闹,安慰心情低落的厄玛克,和干瘪的老蘑菇们一起大笑。
有一回,他发现了一个受了重伤的石巨人。他知道这可怜的灵魂即将消逝,于是从河里捞了一块卵石,为她捏了一颗新的心脏,后来石巨人成为了艾翁的过命之交。他叫她小菊,因为她的石头身体上竟然会神奇地开出小花儿来。
有些时候,他会碰见凡人,大部分人都还算是和平的。他们叫他荆足、翠神或者老樵夫,讲述关于他的奇妙善行。但是他看到人类的索取依然远多于奉献,他们依然如此残忍无情,于是他充满了悲伤,且不再与凡人为伍。
如果他是帝柳的传承,那他就需要培养人性——帮助他们去看、去听、去生长。曾经身为凡人的艾翁知道,此事将困难异常,然而他微笑着接下了这个挑战。在太阳最后一次沉入地平线之前,他一定要完成这项任务。
他知道自己的时间很充裕。
毒物
对于多数人而言,一百年很长。一整个世纪的时光,可以让一个人走遍世界,遇见成千上万的同胞,或是完成数不胜数的杰作。所以,每个人都会说,在一个地方站着不动呆上一个世纪,简直就是暴殄天物。但是,恰恰是这样的一段岁月,艾翁•荆足所收获的,远远超出任何人的奢望。
比如,他平息了一簇地衣和他们寄居的巨石之间漫长的争执;帮助每一批过冬后的松鼠找到他们忘记藏在哪里的秋实;把一只离群的狼哄回了她的族群——尽管其他狼都说她的嚎叫“太刺耳”。
艾翁的趾头穿过浮土,深深扎进地下,绕过戒心重重的块茎和健忘的蚯蚓,与古树们的根缠在一起。周围的丛林因而怦然大盛。当然,还有很多很多事情,但这些例子已经足以证明他这一个世纪的成就。
万事顺流如意,直到有一天,檫树丛嘀嘀咕咕地说,森林边缘进来了不干净的东西。
猎人!树根把他们的叫喊传了出去,大半个森林都听到了他们的警报。
艾翁知道檫树非常神经兮兮,哪怕是一只盐蜗牛稍稍偏离了路线也会让他们紧张地举起叶子。而且归根到底,打猎也不见得一定是坏事,因为在生命的循环中,没有什么东西是毫无用处的。但檫树已经通知了知更鸟,然后鸟儿又告诉了蝴蝶们。而一旦蝴蝶知道了什么秘密,那这片森林就全知道了。
所以艾翁站直了身子,简单地安慰了一下一窝子大钳蚁,因为他刚刚挪了一下他们的老家,甩甩身子摆掉了干硬的树皮,然后悄悄地出发了。他脚下步步生花,一路穿过了丛林,而檫树的警报已经沸反盈天了。
三个,他们。松鼠絮絮叨叨。
眼睛就像一对血月。迅捷蟹躲在河泥中胡言乱语。
比厄玛克还要嗜血。这是厄玛克们的声明。
游隼发誓说猎人是为了掏走他们的蛋。象牙白菊则担心起自己最得意的花瓣——搞得小菊也一惊一乍起来,因为她很爱花。艾翁一一安抚了他们,然后叫他们藏好自己,直到威胁过去。他假装没有发现小菊一直跟在他身后,尽管她觉得自己潜行的本事一流。
他看到了一头八角羚死在草丛里,三支箭穿透了它脖颈上厚实的肌肉。一滴眼泪滑出了艾翁的眼窝,一只名叫米可斯的松鼠窜上他的胸口,轻轻地依偎在他的脸颊。
“猎人将肉做成食物,”艾翁大声地说:“猎人把骨头削成玩具和工具,猎人剥下皮毛做成了大衣和靴子。”
地上的尸体不见了八根珍珠般泛光的长牙。艾翁把手按在地上,八角羚身边生出了一圈小小的雏菊。一条幼年的石鳞蟒钻了出来。他们的智力非常早熟。
没咝咝咝咝……事了?”小蛇嘶声问。
艾翁知道,蛇类通常会为自己口齿不清的毛病感到惭愧,所以长久以来他们在说话时都会尽量避免用上带“丝”音的词汇。他也劝过他们大胆地挑战这些最难堪的发音,结果他们心领神会之余矫枉过正,现在说话不带这个音都不行了。
蛇啊,真的是,顺时随俗。
现在没事儿了,小家伙。”可怜的小蛇肯定亲眼目睹了整个过程。“在这里盘好,帮我守着八角羚。等我解决了这件事就会回来。”艾翁命令小蟒蛇。
里斯蓓每走一步,八角羚的长角就会咔哒咔哒响个不停,搞得她很头疼。为了不惊动下一个猎物,她只好停下来重新捆扎一遍。在河流上游,这些角能卖一笔好价钱。城里人在这些乡下土药上花起钱来毫不吝啬。
独眼,方下巴的猎人妮可,又发现了一列八角羚的蹄印。她向里斯蓓身后的埃多挥手示意。埃多是城里的富豪,带着一把鲸骨弓。他咧开嘴笑起来,森森的牙齿和邪恶的眼睛,让里斯蓓这个猎团中最年轻的成员不禁一凛。
前方的空地上,另一头八角羚正在咀嚼它最喜爱的草皮。三名猎人慢慢地靠上去,连一片落叶都没有惊动。
正如反复演练过的那样,三人同时张弓搭箭,小心地瞄准了目标。八角羚的脑袋仍然垂着,新鲜的土莓和摇橹草让它吃得头也不抬,脖子上的肌肉也藏在了草丛里。只要射穿了脖子,它的血就会止不住地流出来。猎人就可以锯角了。埃多说过,锯角就是要趁八角羚还活着的时候,这样才能保证角的品质。
她架着弓等待着,汗珠从她的脖子上淌下来。正当那头野兽扬起头的瞬间,摇橹草突然开始疯长,片刻的功夫就从脚踝高过了头顶。草茎向着太阳伸展出去,大团的鲜花爆炸一般绽放开来。一堵满是花朵的草墙严严实实地挡在了八角羚身前。
埃多的弓掉在地上。妮可的独眼似乎要从眼眶里蹦出来。里斯蓓一箭脱手,不知射去了哪里。她后退几步,惊魂未定地靠在一棵树上。
“我跟你说过的,这片林子有问题。我们趁早走吧。”里斯蓓轻声说。
“这种妖术,我处理过。按我的法子来就好。”妮可说。
她把弓箭收回箭袋,从皮带上解下一柄寒光毕露的长匕首。
埃多也是一样。他们让里斯蓓待在原地,看好已经到手的长角,然后两人鬼鬼祟祟地没进了草墙。她屏住呼吸等待着,但却听不到他们的脚步声。她真心希望自己有朝一日也能像她的同伴那样,悄无声息,致人死命。然而,她始终摆脱不掉脑海中的一个想法:也许这面草墙是一个警告呢?她想起了奶奶讲过的故事,说的是有一些带着魔法的生物在世界上游荡。小孩子的童话罢了,她安慰自己。
一个怪异的陌生声音突然划过林地。不是八角羚的尖叫,而像是沉重的石块被人用力地砸在地上发出的碎裂声。不管是什么,都足以让埃多和妮可撤退了。两人不要命似的跑回来,面无血色,三眼圆睁。紧接着她便看到了让她的伙伴落荒而逃的东西。
一朵花,一朵小小的象牙白菊,在草墙顶端舞动。看起来还挺奇妙的。
然而,里斯蓓发觉那朵花靠近了。草丛向两边分开,冒出一尊披着青苔的石头巨像。它全身顽石,体形魁梧,走路还带着节奏。里斯蓓过了一阵子才弄明白眼前发生的事情,她听到一个冷静的声音呼唤着巨像。
“小菊!小心。轻点儿!”
里斯蓓抓起装着长角的包裹,跟着妮可和埃多跑起来,试图想起回到营地的道路。每一棵树脚下都生出了一道新的草墙。有什么东西在草里潜行,搅起了叶子,看着里斯蓓无助地在原地打转,发出咯咯的笑声。她独自一人,困在了一座诡异的森林里。与此同时,鬼怪一样的树木背后还在不断地冒起草丛。
里斯蓓发觉自己已经被圈起来了,就像奶奶放牧的羊群一样。虽然明知道前方是个陷阱,她仍然挺直了腰杆,跟着草丛走去。
艾翁看着年轻的猎人钻出了草叶的迷宫,慢慢走近了八角羚的尸体。可怜的家伙看起来完全吓坏了。她肯定从来没见过他这样的人——或者东西。他想表现得绅士一些,但人类的反应总是不尽相同。一点也不像,比如,拉克猫的叫春声那样大同小异。
“请你,不要害怕。除非那是你的自然状态。如果是那样,你就先躲开吧。我会等的。我真不介意。”
艾翁不打算吓跑任何人。但是没人能保证别人的感受。
“动手吧。”里斯蓓说。她的声音发颤,眼神畏缩。“我闯进了不该来的地方,我知道。我现在落到你手里了。痛快点儿吧。”
“痛快?”艾翁耸耸肩。“当然。我刚才没想到的是,你有更合适去的地方。那么,好极了。”
女孩闭上了眼睛,仰起脖子露出喉咙。她的手伸到背后摸到了刀鞘,然后握紧了匕首。如果他敢过来,就有好戏看了。
“但是我只是想知道原因。”艾翁的声音里充满了愉悦。他树枝一样的指头伸向八角羚的尸体。他的手臂抻得超出了极限,轻柔地爱抚着它沾满血迹的皮毛。
里斯蓓抽出匕首,立刻感到脚踝传来一阵刺痛。一股寒意顺势沿着她的腿窜上来。她低下头,看清了罪魁祸首:一条石鳞蟒。奥尔德森林中最毒的蛇。
出离的愤怒外加本能之下,她狠狠地抽向小蛇。
“别!”艾翁大喊。
藤状的根须从土里迸出,缠住她的手臂,阻止了她。根须裹住了她的手腕、脚踝和膝盖。她拼命挣扎起来,手里的匕首也跌落在地。
“我快死了!”她哭叫道。毒液的冰冷感觉已经越过了她的双膝。
小蛇滑向艾翁脚下,盘上了他的腿,一路往上,直到钻进他的腋窝,又从他的脑袋后面探出来,绕在一根枝杈上,朝着艾翁的耳朵吐信子。
“咝咝咝失误了。”小蛇对艾翁窸窸窣窣地说。“吓咝咝死我了。”
“救救我,求你。”里斯蓓说。
艾翁想了一会儿。
“对了!”他甜美的眼睛眨了几下,想到了一个主意。有个东西很爱八角羚。尤其是死掉了的。
“还有,请你原谅赛鲁斯。他刚出生,还不知道怎么控制自己的毒液。恐怕全给你了。他想让我跟你说,他很抱歉。你刚才吓到他了,他完全是本能的反应。现在,看。”艾翁说。
树人在八角羚的尸体前跪下来,闭上眼睛哼唱起来。他的声调极其低沉,仿佛来自大地深处。他把双手插进土里,手掌箕张。刻着符文的额头上有绿色的光芒流泻而出,沿着手臂灌进了泥土。尸体上跳出了奇异的紫蘑菇。一开始还很小,但随即便布满了八角羚的身体,后者也开始腐败。很快,草地上只剩下了毛皮、骨头,还有一大丛亮紫紫的蘑菇。
“啊,刺膏菌。”艾翁叹了口气,小心地拔起一株。“总是那么守时。”
缠住里斯蓓的藤蔓松开了。她一个大踉跄摔倒在地上,双手猛地捂住了胸口。石鳞蟒的冰冷毒液已经蔓延到了心脏。
“吃了这个。”艾翁把紫蘑菇递给她。“虽然味道比不上阳光或是蜥蜴露,但总不会比跳浪苹果更糟。”
里斯蓓完全不知道这个古怪的树人在说什么,但她当下的选择并不太多。她的脑海中传来一个久远的声音——是奶奶。相信自然。翠神不会引你走上歧途。
她从艾翁手里抓过了蘑菇。味道像是苦茶,又像植物的护根。这最后的晚餐可真不像样。然而,攫住她心脏的寒意一松便褪去了。只过了几分钟,她的腿又能活动了。
等她恢复得差不多时,艾翁弄了一些树汁,一把古怪的叶子,又用脚趾头掘开了一处泉眼,取了一捧水。一只游隼飞过,把一个鸟窝扔到他手中。艾翁把材料兑在一起,递给了她。
“你就是,艾翁,对吗?”
艾翁耸耸肩膀,似乎一无所知。“你知道我们要做什么吗?”他一边问,一边看向八角羚的骨头。“苔藓会把这里装扮得很漂亮。”
他正说着,一层厚厚的苔藓就铺上了骨头。加上成群的蘑菇,方才还是血腥的现场已经变成了美丽的景观。
“谢尔顿如果看到自己的骨头会变得这么漂亮,也会高兴的吧。獾会躲在他的肋骨下避过秋天的风暴。所有东西都不会被浪费。”艾翁看向里斯蓓。“看上去好像没有意义,但实际上意义重大。如果他没有被杀死,你也活不了。”
“我们想要它的角。”里斯蓓羞愧地盯着自己的靴子。“富人们追捧得很,他们愿意付很多钱。”
“我记得钱。不是一个很好的动机。”
“我知道我们不该杀掉它。奶奶曾经跟我说过,如果一定要杀生,那就必须对野兽心存恭敬。”
“我很愿意认识你的奶奶。”艾翁说。
“她已经入土了。”
“土里来,土里去,非常高贵。”
“我很抱歉。”长长的沉默之后,里斯蓓说道。
“所有生命都很宝贵。”艾翁声音里的柔情、温暖和宽恕让里斯蓓流下了热泪。艾翁摸摸她的头:“我自己可能没办法把这事儿处理得更好。关于人类,我要记得的东西太多,已经忘记、需要重新了解的也太多。”
艾翁扶起了里斯蓓。
“我要走了。我已经答应了南方池塘里的蝌蚪,去给睡莲国王的选举仪式做见证。竞争很激烈呢。”
过了一阵子,里斯蓓从河畔的树丛中钻出来。她捧起河水大口地喝下去,然后在岸边挖了个坑,小心地将八角羚的长角放进去。她抓起一把泥土,默默念起了奶奶教给她的祝祷词。她一直重复着这个仪式,直到把所有的角都埋好。她带着悔意,对着小小的坟茔深深地鞠躬,然后才离开。
在奥尔德森林的最深处,一切都尽收艾翁眼底。他微笑起来。八角羚群会很自豪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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